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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威尼卡→@#¥?11


一个黑手党的老大惨死在家中,死时全身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皮肤青肿,骨折戳穿了内脏,含多处内出血,外伤也有很多,他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放走了全身的血液,腹部破了个大口,像是撞上了一根钢筋。

        发现的人是嘉妮,她一早上起来,就看到身旁鲜血淋漓的未婚夫。

        许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前来吊唁,神父念完悼词,法比奥·彼安柯的部下围着他的灵柩站成一圈。

        站位最近的是他常带在身边出席的两位,他的未婚妻,其次是他最信赖的养子。

        迷失的灵魂回归天堂得到安息,当地人通常会带着轻松温馨的心情参加葬礼,但彼安柯死于非命,因此大多数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组织的老大去世了,此时能看得出来,他的部下都很尊敬他,无心考虑其他……前提是,他们藏得住内心对权力与财富的野心与欲望。

        彼安柯没有关系更近的亲属了,人们的眼神在无声中互相传递,猜测过于年轻的威尼卡能否越过二把手接替这个组织。

        “关于彼安柯先生是如何与我相识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人很好,我很感谢他。”

        致辞环节,本该分享与死者生前的回忆,然而寥寥数语过后,嘉妮俯身将花放在了他的灵柩上,就垂着眼眸,不再说话,她看起来没有讲话的精神。

        威尼卡揽住她的肩膀,支撑着她。两年时间他已经从孩子蜕变为青少年,比嘉妮还要高。他的身材也壮实了很多,装着黑色西装的身姿笔挺,过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不怎么服帖的高马尾。

        他低声,以一种悲伤的口吻说:“彼安柯先生是个好人,虽然相处时间并不算长,只有两年而已,但他毫不吝啬地帮助了我很多,将我当做亲生孩子对待。他曾经很信赖我,教会了我许多无法从学校学到的知识,包括让我接触组织,教我如何打理相关事务,即使今后我无意参与,也仍然从中学会了很多道理。”

        “就比如他常跟我说的,只要敢于争取,强大到可以无视阶级,即使是个小喽啰也能坐到他今天的位置,就像他曾经做到的那样。我想,人人都有机会,人人都能做赢家,这就是平易近人的彼安柯先生一直没有准备遗嘱的原因吧……”

        威尼卡的话像是投入水池的石子,激荡起的水波吸引了蠢蠢欲动的鱼儿们。彼安柯的部下们不安地交换着眼神,即使是最不起眼的成员眼中也燃起勃勃野心。

        他讲完这番话就礼貌地退下,以陪伴精神不济的嘉妮为理由,与她一同离开了现场。离开时,他的嘴角是上扬的,他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彼安柯死后,他可笑的组织损耗于内斗,正是他想看到的。

        嘉妮感到非常疲惫,两人刚订婚不久,身边的人的离去让她神伤。

        警察不参与这种黑手党有关的事情,彼安柯死后,是组织内部调查的,由于嘉妮和他的关系,加上一般人的常识(正常力量的女人不可能做到以这种残暴的手法杀人),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地被询问了一番。未成年的威尼卡也是类似的情况。

        不如说,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彼安柯的死因,把罪名安到任何一个人的头上,不论是哪方的杀手,也无法解释他是如何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不使用枪支弹药,就用诡异的办法结束了一个成年男性的生命。

        大概是冥冥之中某个力量降下的惩罚,凶手如果不是魔鬼,就是上帝。彼安柯的死后调查就这样无疾而终。

        威尼卡开车载嘉妮回到彼安柯的公馆,她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威尼卡为她端来一盏安神茶。

        “谢谢。”她抬眼看向他,接过那盏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没想到堂彼安柯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威尼卡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手环过她的肩膀。

        他没有说接下来的感想,而是拿开那盏茶放到了一边,接着以一种轻松的手法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温良无害的黑色眼睛看着他,她从来不因为他做的事而责怪他。

        “别太伤心,即使我现在也没法好好安慰你,”嘉妮躺倒在沙发上,轻声道,“但是,人都需要向前走……”

        “我看起来很伤心吗?需要安慰的人是你,”威尼卡轻笑,坐在她的身旁,他的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忘记他的。”

        “我会吗?”她闭上眼睛哑声询问。

        “当然了,嘉妮的记性总是很差,”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颈侧,低声说,“难道你不想早点忘记他,忘记那副惨死的模样?”

        “身边的人离开让我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痛苦吗?”

        “痛苦?”威尼卡在她的耳后传来冷冷的语调,“你根本不爱他。”

        “但……”

        没有但是。威尼卡堵住她的嘴,继续……,从……,一直……,正如那个燥热郁闷的夜晚,好奇与探索心,驱使他掀开嘉妮神秘的面纱。

        第一次只是心惊胆跳的试探,到后来,他愈发大胆。他知道这是种亵渎和冒犯,但他说过的,他不会再做乖巧的孩子了……

        声音和动作剧烈到使她苏醒,在她迷糊睁眼的刹那,思维还未敏捷到躲过他的……,她下意识地侧头,却还是落上一些,他看到那……缓缓滑过她的脸颊,散乱的发丝未能阻拦它们的轨迹,顺着轮廓滴落在她的颈窝。

        他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

        ……

        “您不怪我吗?”他又用那种装出来的可怜兮兮语气问。

        “为什么?你只是长大成人了。”

        长大成人……从此他再也没对她使用伪装出来的软弱,因为他知道她会原谅他的一切,不论再过分的行为,他把这归结为嘉妮对自己的亏欠。

        之后他们搬去彼安柯的住所,他无法再与嘉妮同房居住,他想反对,却发现无法允许自己以孩子的理由占有她的每一个夜晚。【审核大大,这句话意思是他放弃了,啥也没干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直到他们订婚的消息传来,他无法再忍受下去,额头的「墓志铭」破茧而出,他看着身后的「绯红之王」,陷入童年的回忆。

        他就是用这种能力将毁了他的生母和神父杀死。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使无人再能羞辱他。

        杀了彼安柯之后,他还用染了血的手指染了睡梦中的嘉妮,就在还未凉透的尸体旁。

        葬礼结束后,人潮各自散去。二把手与人假意逢迎了几句,回到彼安柯的公馆,思考接下来该处理威尼卡和他带来的麻烦。

        说到魔鬼,魔鬼就现身了。思绪间,他错误地闯入了一对男女的两人世界。

        “我想回到过去……”他听到女性说,“也许会被你笑话,但是威尼卡,我想回到两年前的时光。”

        然后他看到男性超出两者关系的亲密吻了她,他说:“太迟了,嘉妮。”

        “睡吧,他们还要一会儿才回来。”说完,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手臂的肌肉在衬衫下鼓起轮廓,他为她盖上外套,嘉妮一时被他温暖的气息笼罩,靠在他的肩头,开始闭上眼睛小憩。

        二把手皱起眉毛,而威尼卡仿佛早就知道他在远处注视这一切,他扭头看了过来,靠在沙发上,环过养母的颈部,手指还放在她的下巴处。

        有什么事吗?威尼卡自然地用眼神询问。

        二把手摇摇头,转身离开,威尼卡或许不如他看上去的简单。

        但威尼卡没有做更多事,正如他所说的,他无心参与养父黑手党的事务,隔日与嘉妮搬回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地方,一切都如离开的那样,甚至包括枕头下习惯性放着的那把叉子。

        参加完堂彼安柯葬礼的一个星期,组织的二把手宣布由他担任组织暂时的领头人的当晚,他以同样的死状在家中离奇死亡。

        不知道是谁将消息传出,这个事情几乎被大众得知。

        索菲找上门的时候,他刚折腾完嘉妮,赤|裸上身,喝着咖啡看报纸。

        “抱歉,她现在不方便见人。”他随口说。

        这是实话,彼安柯的死去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让她低落,甚至发烧了几天,这让威尼卡非常不满,她伤心得好像灵魂随那个家伙一同离开了,他想尽办法将她的灵魂拉扯回来。

        渗透入彼安柯组织,重新夺取信任和权力的过程中,他将屋里的钟表拿走,然后在固定的时间离开很久,试图养成她的依赖,但她似乎一直在昏睡,醒来后对时间没了概念。

        暂且慢慢来,上位者不该缺少这点耐心。

        直到……

        直到他回来的那天,门被撬开了,他嗅到浓烈的血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翻箱倒柜。

        “他妈的,还以为彼安柯的老婆家里有什么好货……”他嘀咕道,完全没注意到背后之人无声地靠近,“臭表子还敢反抗,痛死老子了……”

        不请自来的强盗的死亡几乎是瞬间的事情。

        他用了强盗手里那把刀,抹了他的脖子。

        提着那把刀,血迹一路滴落,他毫不意外地看到她躺在地上,鲜血还在地上缓缓扩散开。

        她的手里虚虚握着一把叉子。

        因为她很弱小,离不开强大的人的保护,所以即使是在慌乱中摸到一个可以反击的物件,也只是十四岁那年他惧怕嘉妮欺辱自己,才藏在枕头下的叉子。

        甚至,如果不是这把叉子,不激怒一个显然比她强壮的人,她不会死得这么快。她那么担心人受伤感到疼痛,现在伤成这样,不知道是否也惧怕疼痛。

        “让我感到如此疼痛,”他紧握着杀死嘉妮的刀锋,像是感受不到皮开肉绽的疼痛,“嘉妮,这是你……欠我的。”

        他会将这种感受一直铭记于心,并且绝不承认这份痛楚的源头并非肉|体。

        又哭又笑的疯狂举动引来了其他人,人们才发现了这起悲剧的室内抢劫案。

        没人判他的罪,但他还是躲了起来。嘉妮下葬后,他像失心疯了一般,面对前来慰问的邻居和“朋友”,他一概否认了嘉妮的死,最后逃到了他赢来的公馆中。

        窥视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又犹如附骨之蛆跟着他,不再有嘉妮的安抚,不再有他以为自己不屑一顾的爱……阳光下,他却一个人裹着被子瑟瑟,他决心离开这个地方。

        在此之前,他要回到过去的家,销毁那张意外的产物……上楼的途中,他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那个人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青年,自嘲地说:“我本来是想确认下你是否真的没有心,看你的样子,他似乎是在死前跟我开了个玩笑……”

        “你听谁说的。”

        “我弟弟,伊萨克。记不记得当年那本书……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还是你借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是那个鱼贩,他怀念地说,眼里蓄起泪,“伊萨克和嘉妮太年轻了,希望他们能在天堂活得好好的。”

        “你弟弟的死是自找的。”面前的青年说。

        “……什么?”

        “你们住三楼,他那天不该跟嘉妮招手,”青年厌倦了谈话,微微握拳,向他走来,“你也是来找死的。”

        “……伊萨克果然没有骗我!他说彼安柯先生肯定也是你杀死的!对不对!?”

        “是我,”青年反而提起嘴角,“那个不堪一击的家伙也能站在顶点,真是可笑。”

        “你知道吗……彼安柯先生死后,没了能镇压罪犯的人了,”鱼贩咬着牙,流下眼泪,“我弟弟本不该死的。”

        “你就是个邪恶的魔鬼!恶魔!”他指着青年的鼻子骂道,“嘉妮不该对你那么好!”

        青年的脸色骤变,他上前的脚步反而因此停下,嗤笑道:“自以为是的家伙,竟敢评判我的对错?说着一些令人发笑的、无足轻重的话……你是在用丢人现眼换取存在感吗?还是以为嘉妮收下那些东西就记住你?你连她根本没养猫都不知道。知道她如何跟我提起你吗?一个卖鱼的小贩,她从来不记得你的名字。”

        满意地看到他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继续愉悦地编造着嘉妮从未说过的话:“她说你是个浑身恶臭、就该生活在腥臭海鱼尸体堆的东西。她受不了你们这些家伙的眼神,每次靠近比青蛙小便还要肮脏的人,都忍着呕吐的冲动……懂了吗?可笑的家伙。”

        “你才是最可笑的那个,”鱼贩没有因此被激怒,缓缓抬头,涕泗横流地说,“你错用了现在时态,就好像当她还活着一样。”

        “……”青年微微仰头,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

        他张着嘴,许久才说:“杀了这个家伙。”

        “威尼卡!”鱼贩愤怒道,“是你害死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眼前的青年喉结上下滚动一趟,突然以一种疑惑而稚嫩的口吻嘟哝道,“不管了,先把boss的任务做完了再说……”

        面无表情的、眼中毫无亮光的威尼卡向他冲了过来,这是鱼贩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失火了。

        从某个人的家开始,一直到整栋楼,整个社区陷入一片火海,火光映照在人们恐惧的瞳孔里。

        那天风很大,加快了火蔓延的速度,火势太过猛烈,来不及救火就将许多回忆和生命烧为灰烬。如同多年前他做的那样,一切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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