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岛 > 大宋第一女讲师 > 第70章 七十:允娘姓狄

第70章 七十:允娘姓狄


这几日,司马光都同张儒秀呆在一起,也没再与旁的好友一同出游唱和。

        那日太湖出游后,司马光愈发地照顾张儒秀的情绪。话总要细细研磨,才能说出口来。

        他似是把知州的话都听进了心坎里去,那之后果真不再提半点公务的事。反倒是变着法寻些乐子叫张儒秀欢心。

        只是有些事双方不提,也一直在心里亘着,似是盘了一座小山一般,再难似从前一般轻松。

        二人心中都装着宋夏战争的事,每每出游,说着说着便拐到了这个话题上去。后总是掩面沉寂,不知如何自处。

        不过去外游玩,时间倒过得飞快。初六司马光又换了公服,匆匆赶着去衙里。张儒秀也松了一口气,着手准备起自己的事业来。

        苏州尽是好山好水,巷子也深,容易遮掩。

        张儒秀看中了清水巷里的一间小铺,铺店的店家说着自己生意不景气,本想着早些关铺,只是为着一家老小,还是硬着头皮干了下去。

        张儒秀一听,便言一切好说。缺钱便给钱,又给了安置了一块地。

        一番动作,店家倒还以为哪里窜出来了个活菩萨,一家老小赶忙迁走,不过半日时间而已。

        铺店边大多是些老人家,看护着儿孙。午后阳光高升时,便搬着小马扎坐在家门口前,同邻家唠着嗑。老人家往往对这般玄学之事好奇,自然也会掏出几枚铜板图个吉利。

        另一方面,巷子深,铺子也多,这一片都是些小商铺,自然也不会叫人无端怀疑起来。

        张儒秀买的这家铺左右,也都是卜卦看面相的铺子。有着邻家打噱头,张儒秀再接着办下去,路自然会顺很多。

        何况这条巷距衙府还有些距离,但又不至于太过偏僻。有了客流量安全性也高,自然可以称得上是一风水宝地。

        不过为了降低风险,张儒秀还是安排了一些托儿,这几日先宣传着,她并不急着开业。毕竟目前规划也只做了个七八,还是有许多漏洞要去填补。

        毕竟她方来苏州不到半月,院里一堆事尚等着她去处理,秋日宴多,她也得赶着这时机去结交苏州的安人堆。

        过不了几日,她便得随着司马光去杭州看望家姑家舅,中途还得顾着给娘家那边递信儿。

        若真要认真数起来,事堆着事,根本处理不完。

        司马光似是也知道她的这般境地,便主动揽下许多事。岳家他会去交谈,去杭州时也会安排得妥当。

        二人谁也不说,可偏偏生出许多默契来,把那些事一分工,动作便利落起来。

        不过初八时,院里倒出了件腌臜事。

        小膳房里那位唤允娘的女使,同外面的小官人勾结,结果被人家正室找上了门。正室站在衙院面前破口大骂,彼时张儒秀正监督着铺店里装修的进程,听到晴末来信,便赶紧赶了回去。

        走到衙院前,正巧同那位正室打了照面。

        “小娘子,你莫要激动。有什么事都同我说,我会解决的。”张儒秀安抚着那正室的情绪,一边引人往里进。

        正室见她眼生,不过听得她一旁的女使介绍来,便了然起来。

        原来正室是当地一位大员外的夫人。大员外被她管得严,人又懦弱,其实私下里一直偷着腥,多年来都没给人发现过。

        许是近日那位官人同允娘打的火热,竟被这位正室给揭开了底。正室管着大员外这么多年,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直言要打死那位不要脸的腌臜种小娘。

        这么一问才知,原来这位小娘竟是新上任的判官家的女使。那位大员外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便默不作声地躲在家,把脏水都泼到了允娘身上。

        张儒秀听着那正室一路絮叨,走到院里时,便直接叫人唤来了允娘。

        允娘一脸慌,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站在张儒秀身后。

        还未等张儒秀开口,那位正室似是要吃人一般,朝后面冲了过去。

        张儒秀一见,赶紧把人拦了住。

        “张娘子,你拦着我作甚,看我不打死这个小贱人!”正室一脸气愤,眼下被晴末晴连给拦着,怒火更盛。

        允娘做的这事本就不光彩,如今被她这一闹,便更觉羞愧,躲在张儒秀身后,低声抽泣着。

        正室见允娘一副无辜模样,眼下更来气:“你还有脸哭呢?勾引我家官人时怎么不知道要点脸?”

        张儒秀听着她把脏水都泼到允娘身上,半点不提自家官人的事,心里便有些来气。

        “娘子,这是讲究的本就是你情我愿。我院里这位小女使有错,难道你家官人就没有犯下半点错么?”

        那正室一听,还想了一下,只是又反驳道:“我家官人一向听我的话。成婚多少年了,都没往家里带来过一位外室,更别提与这等下贱人勾搭在一起了。”话里满是鄙夷,看允娘恍如看蝇蚁一般。

        “没见过,难道就能说他没做过么?”张儒秀嗤笑道。

        赶回来前,晴末也给了她说一些情况。正室李氏同当地刘员外成婚多年,闹了不少风波。刘员外空有一番经商头脑,家里无比惧内,一派懦弱无能之象。

        而李氏,仗着娘家繁盛,便使劲欺压着夫家。刘员外家无人不惧怕这位母老虎,整日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着半着事,生怕惹她不满,遭得毒打一顿。刘员外更是怕她,只是仍改不了风流本性,在外偷摸着与行首相会。

        他与允娘相识,也是早有蓄谋,趁着允娘出去购置物件时勾引着人家。允娘得了乐子,便时常偷摸出去与人相会。直到今日,才被人给发现,也叫院里众人对她颇有意见。

        李氏虽是脾气暴躁,只是还留着脑子,何况如今在公家的地儿,再大的气焰,也得降下来。

        “我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砾子,官人那边我自然会管。至于娘子这边,可得好好管教一番。如此不知廉耻的小女使,一旦开了头,便会继续错下去。”李氏抱着手,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话却无比恶毒。

        “我看啊,打一顿都是轻的,非得叫人落不得什么好下场才能叫她长记性。”

        允娘心里本就慌,一听李氏这般威胁的话,再也崩不住,跪到张儒秀脚边求人放她一马。

        “夫人救我……我不想死……我……我再也不敢了。”

        允娘嚎声大哭着,心里无比委屈。

        那日她出门去,分明是那李员外故意上前搭话来,说着那般好听的话,还许了她许多好衣裳。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般金贵的花钿玉镯子,一事鬼迷心窍,这才办了错事。

        “同是女子,为何恶意要这般大?”张儒秀不管脚边的允娘,反倒对着那趾高气昂的李氏说道。

        “我院里的人,我自有法子去处理,不牢娘子费心了。”张儒秀冷着脸,说道。

        “也望李娘子回去后,能好好管束下自家的官人。”本还有更狠的话要说,只是到底顾及着李氏的面子,毕竟人是当地的大家,日后她赴宴,也总要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闹得叫人太难堪。

        之后一番劝说后,李氏也觉着再闹下去动静会大起来,她可不想招惹衙里的官,便留了几句狠话,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李氏走后,张儒秀才安慰着允娘站起身来。

        “你同刘员外发展到哪一步了?”张儒秀问道。

        允娘以为她要把自己赶出院里,便急忙说道:“娘子放心,我没有同刘员外做那般不堪之事。他只是送了我许多好物件,有几次,想对我行那腌臜事,我都躲开了。”

        说罢,见张儒秀一脸质疑,又哭着解释道:“娘子,我绝对没有行那般腌臜之事……您千万不要赶奴走……家里人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允娘说到自己的家里人时,身子都抖了几下。

        “你家里什么情况?”张儒秀一针见血地问道。

        “家里人不待见我,将我赶了出去。他们还威胁我,叫我千万不要生事,给家里那位哥增添污点。”

        “家里那位哥?”张儒秀问道。

        允娘点点头,“我家穷,大哥好不容易得了势,我不能给他拖后腿。”允娘话里尽是对那位大哥的钦佩,倒是叫张儒秀也好奇起来。

        不过眼下院里人都聚在四周看着好戏,张儒秀不愿叫允娘为难,便叫晴末晴连把人都赶了回去。

        几番高声过后,只剩下了张儒秀同允娘二人。

        “你那位大哥姓甚名谁,我得了解下你家的情况,再罚你。”张儒秀话里半是安慰半是威胁,自然哄出了允娘的话来。

        “那位大哥,便是狄青狄汉臣。”允娘仔细盯着张儒秀的脸色,话里尽是小心:“娘子,你听过他的名儿么?”

        张儒秀听罢她话,直接就呆愣在了原地。

        “你是说……你那大哥是如今的狄将军?”张儒秀不可思议地问着,“你是狄允娘?”

        允娘点点头,“是。”

        “大哥他出身寒门,本就被人看不起。如今他身居高位,定是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虽然我早已离了狄家,可还是不想生事,叫人抓住一些把柄来。”

        张儒秀听着允娘这般说着,再抬眼过去,眼神也变了许多。

        “以后你就跟着晴末晴连在我身边伺候着罢,我会罚你,只是莫要再生出这些事了。”

        张儒秀说罢,不等允娘反应,便走向前去,徒留允娘站在原地满心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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