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当众感谢
说起来，她的生日是这个月吧，上次家里吃饭，她父母说的，她比自己小五个月。现在十月了，是该想想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她了。
一时没有头绪，也不知道她生日具体是哪天。
一会儿他又想，那这两天把作业做完了，又该找什么理由来见她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开小差就被她逮了个正着，“你在想什么啊？心不在焉的，这个题都写错了。”
他朝小兔子看去，满目樱花海，“没什么，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她想了一下身份证上的日期，才答：“10月10号，怎么了？”
他得了答案立马偏转了风向，“没怎么，快看看这个题。”
“哦。”
讲题她还是很乐意的，当老师的感觉挺好，尤其是面对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子。
到下午五点左右，李潇洋便又回家了，离开时给她的还是一记摸头杀。她总感觉有一天会被摸秃，算了，又熬过去一天。
第6天，他没来，只发了个[晚安]。
第7天，天气非常友好的转阴了，她终于可以出门溜达了，而且父母放假，可以陪自己。
他们不让自己单独出门，生怕出了半点儿闪失。
和陈雅之在家中休息了一上午，看天气没有变化才出门。
她和陈雅之在公园里悠闲散漫地走着，不断有微风打在脸上，没戴帽子，缕缕银丝顺着风向从耳边飘起在空中摇曳。她也不在意公园里的游人用什么眼光看待自己，只是跟在陈雅之身边，听她闲话。
“你和那个哥哥，这一个月相处得怎么样？”她看着自己，眼里带着笑意。
霁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坏的想法，老实地交代：“挺好的，他很会照顾人。”
细心又体贴，又喜欢占人便宜，比如摸头什么的。
“好，他待你好就好。看你们一起学习进步，我和你爸也放心。”
她看了眼母亲，看她面上没有带愁色才放心。
想起那个人，她又问系统，“好感度多少了？”
“10。”
她感叹道：“还挺快，才一个月就完成十分之一了。”
她从来没见过完成得那么快的任务，以前那些，十年都不一定有什么进展。
系统表扬道：“继续保持。”
“好嘞。”
升级有望！
走了一段，她又问：“我哥最近有打电话回来吗？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国外怎么样。”
“中秋那天晚上打了一下电话，时间比较晚，就没叫你，他挺好的，你想他了，可以给他发消息。”
确实有些想了，那个不太一样的哥哥。
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有收到消息。
komorebi：[今天要出去走走吗？]
他记性还挺好，还记得阴天自己能出来溜达。
她顺手回了句：[我和我妈在北溪公园里面。]
没等那边回复，她便把手机熄屏了。
陈雅之注意到她的动作，便问：“怎么了？”
她又诚实道：“没什么，他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回了下。”
陈雅之听见这个反馈，停下了步伐，认真看着旁边的人，“李潇洋？”她没再说那个哥哥。
“嗯。”
陈雅之又转头继续走着，道：“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霁月：……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呢。
“还行，怎么了？”她问。
陈雅之慢悠悠道：“没怎么，你问他要不要过来。”
她长着一双桃花眸，看自己的时候弯着眉眼，好的时候是温柔；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看着有点慎人，像是能把自己的心思看个遍。
想起来，她和哥哥都遗传了她这双漂亮魅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的语气不是商量，所以自己没办法拒绝，只能又打开手机，看见他回了个[嗯]，打字回他。
soleil：[你要来吗？我们快到双子桥了，没多远。]
komorebi：[没事，你有人陪就好。]
看见回复，她转头对母亲说：“他不来。”
陈雅之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便指着前面的亭子道：“嗯，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会儿。”
溜达一圈后，她们回家。
剩下的假期，李潇洋也没找她，只是偶尔会给她发消息和一些出去游玩的照片，照片里还有个看上去一脸忧郁的青年男子，霁月不知道是谁，估计是他的兄弟，但却从未听他提起过。
霁月没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还有就是，不能天天见他，总得放松放松，每天小鹿乱撞+脸红还是很累的。
国庆放假回来的第一晚，周末，霁月又在车上递给他一个餐盒。
“今天上午做的。”
他接过，这是第二次收到她做的食物，他依然止不住地高兴，打开看了一眼，是蛋挞。
他合上盖子，没有立刻拿出来吃，对着旁边的小月兔说了声：“谢谢。”
霁月看他满意，又道：“不客气，有空又给你做别的。”
“好～”
他答应得甜，那双眼里像盛满银河一般闪着耀眼的光。
霁月见了，心底便生出一种别样的满足感，难以言喻的喜欢。
到学校后，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还没上课科任老师就把试卷拿了过来，剩下些佛系的老师，没有那么着急发。
数学试卷发下来后，李潇洋便看见了自己的分数，149，后面有一点小失误，扣了1分。
没有诧异，他往霁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准备合上试卷，却不曾想被旁边的凡柯看见了分数。
“我天，大佬牛逼，149分！”凡柯看见分数，便从他手里拿过试卷仔细看了起来。
声音很大，引起不少关注。
坐在前面一排的同学也纷纷转过头来看，“真149！这次的题目应该不简单吧？是我太菜了，哎……”
坐在右边的同学也想探过头来看，可老师进教室了，才按捺住好奇的心思，重新坐回座位。
李潇洋从凡柯手里拿回试卷，小声道：“别那么大声，我又不是最高的。”
凡柯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还有人考满分？”
“我不知道。”
晚自习是班主任的课，大家都不敢大声吆喝。
只见她进门便说：“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啊，先说一句，年级第一出在我们班，值得表扬啊。另外也请某些同学注意调整自己的学习状态，高中和初中还是不太一样的，这次考差了，老师也不怪你们，下次加油，都有机会的啊。成绩单我就贴门口的墙上了，你们下课后自己来看，现在把英语试卷拿出来，我们开始讲题。”
教室里的一个男同学勇猛问道：“老师，年级第一是谁啊？”
接着凡柯在后面喊道：“那肯定是我同桌啊！”
李潇洋右边的人又道：“人家数学149，你说呢？”
老师看着这群人起哄，才道：“吵什么？安静点，下课自己看，不担心自己，还问那么多。”
场下安静。
平时月考，老师们都不兴表扬人的。期中期末发个奖，也不多夸，生怕把他们捧上天了。
下晚自习，大部分同学都迫不及待起身去门口看成绩单。
年级第一，李潇洋。
确认第一名后，同学基本就再看一眼前几名，最后找一下自己，就回来了。
霁月没心思管那些，排第几什么的，完全无所谓。
正准备趴桌上休息，李潇洋就过来了。
老师已经回办公室了，所以他站在讲桌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眼里泛着光，盯着霁月满怀期待地问：“你数学考了多少？”
“喏。”
霁月拿出试卷给他看，他见那分数，便蹙起眉，脸色难看。
“你怎么考这么点？我觉得你应该是满分才对。”
她不想考满分，引人注目的感觉，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她特意把后面的大题空了，前面还乱填答案，考了117。
“我只有这个水平，你说什么呢？”
她现在记得自己是学生而不是老师了。
李潇洋忽然理解了她的行为，就没再纠结她的分数，只道：“那晚上能不能给我讲讲物理。”
她没拒绝，“好。”
旁边的宋丽清有点看不明白这两个人，她问：“李潇洋同学，你数学考了多少？”
他面无表情道：“没多少。”
宋丽清明白了一点，就是这人对人的态度，是两个面的，一边是极端的好，另一边是极端的冷淡。
“……哦。”
理解，毕竟，好男人不是都要洁身自好吗？不然怎么给老婆安全感？
继续上课，老师接着把剩下半张试卷讲完，便让大家自习。
李潇洋旁边的凡柯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便小声和他旁边的大佬说着话。
“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以后我的数学可就靠你了，还有其他的也是，教我呗，兄弟为你马首是瞻！”
他抱着李潇洋的手被甩开，“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别老抓着我胳膊。”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教，我什么都听你的。”凡柯道。
听凡柯这样说，他便来了兴趣，问道：“你真的都愿意？”
凡柯认真地看他诚恳道：“只要不违法乱纪，还有我力所能及，都可以。”
李潇洋笑道：“那必不能是那些。”
下课后，霁月走的前门，李潇洋走的后门，出来就走到她身边。
一脸高兴，也不知道是为哪件事开心。
回家，霁月刚刚回房坐下，他的消息就过来了。
komorebi：[小月兔，有空了吗？]
他可没忘记今天晚上要问物理题目。
这边刚刚回了个[有]，电话就过来了。
她接了，听见那边又亲呢地叫：“小月兔。”
“……”我也想给他起外号！
“没忘，你等我一下，我先找一下卷子。”
那边听她没烦自己还保持耐心，就已经很开心了，“好，去吧，你别挂。”
她也不至于挂。
她去卫生间洗漱，手机扔在床上，换了睡衣才回来，前后可能有个10分钟吧，就是故意的。
回来时见这人还没挂，手机里安安静静的，还以为这人是等得烦了就走了。
翻出卷子，她对着话筒问：“还在吗？”
李潇洋听见声音，就立刻回了，“嗯嗯，我在！”
好像还在吃东西，说话都不清晰。
听见他的声音，她忽然被他逗笑，特意问：“你怎么还在？我可去了好久。”
她可一点没有为自己去得久这件事愧疚，反而还很得意的样子。
李潇洋被她逗笑，“因为你没挂啊。”
霁月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便用着甜美的嗓音继续问：“嗯，那说说，哪个题不会？嗯？”
他一本正经地回：“16题。”
她像哄小孩似的，说：“那我们看题啊，拿出你的草稿纸，准备演算了啊。”
“好。”
每到这种时候，她都因为不用装傻充愣而充满浓厚的兴趣，“好，我们看第1问，求汽车刹车过程中的加速度，那我们先画一个图，你等会儿啊，我画出来给你发过去。”
她有耐心，李潇洋也听得享受，乖巧的答着“好”。
霁月慢慢说着题，完全没注意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是他提醒：“小月兔，好了，很晚了，今天先休息，明天你再跟我讲好不好？”
她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已经23:12了，有点不好意思。
“你下次早点提醒我。”看了看剩下的题目，她又说：“那后面这个我留着明天给你讲。”
李潇洋依旧保持着笑意，“好，那你可不能忘。”
那必不能忘！“好，快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小月兔。”
小月兔……给他起个什么外号好？
李潇洋，她还真想不出来。
她每次叫他，也是到他面前才开口，出口就是你，没叫过全名，也没叫过喂。
第二天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个喜欢穿深色西装外套的中年男子，说话总是慢悠悠的。
他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数学卷子，看了一眼底下坐着的同学道：“你们班，这次考得还不错啊，尤其是那位叫李潇洋的同学，考了149分，值得表扬。站起来一下，让我看看是哪位同学。”
教室里还算安静，因为他们大多数人昨天都已经在墙上看见了。
宋丽清没有特意关注他的各科分数，所以还是很惊讶，对着霁月道：“我的宝，你有福了，以后他教你可得多教教我。”
她数学不太好，一百出头，也不算太差。
霁月见她挽着自己的手，有些无奈，自己平时有空教她的也不少。
老师看着李潇洋不紧不慢地从角落里站起身，仔细瞅了瞅，好，不认识。但是很好认，大帅哥嘛，看一眼就记住了。
“老师记住你了，下次继续努力啊。”
李潇洋在下面答道：“好的，谢谢老师，谢谢祁霁月同学。”
教室里现在是一声声“哇”接连不断。
老师也整懵了，“嗯？祁霁月同学是谁？”
霁月黑了脸，自己可不想被老师认识，不想说话。
可旁边有个队友：“老师是她。”
这个助攻我不需要好吧！
老师看了眼面前坐着的银发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怀疑是喜欢之类的，但是他从来不管这类事情，所以：“好，这位同学，你考了多少？”
霁月还是不想说话，宋丽清便成了她的嘴：“她考了117老师。”
老师满意地点头，“一起学习进步不错，那李潇洋同学你下次要是考得差了，就自觉来我办公室，坐下吧。”
“哇哦，这就是秀的后果！”
后面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大家皆是“哇哦”。
老师咳嗽两声，把声音压下去，道：“好了，哇什么，你们考得差了，照样要来。”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了。
“我们现在开始讲题，第1题送分的，我就不讲了，错的自己问同学。我们讲第2题……”
车上，李潇洋一路都在盯着自己看，霁月则在想今天他上课谢谢自己的事。
不想对上炙热的视线，她低着头悠悠道：“以后你的数学可要把握好了。”
她可不想这人去办公室，把自己教他的事抖出来，扮猪吃老虎的学生，被老师逮着，真不太好。不然以后是不是得走上人生巅峰？比如和数学老师研究各种题目什么的。
李潇洋特意凑近她道：“有你在，还不放心？”
不放心！如果是自己那自然放心。
“从这个星期开始，周六晚上都补数学，给你的资料多看看。”她像个老师一样，对着旁边的人说。
“好～”
这一声“好”听得她心里酥酥麻麻的，很想多听几遍，但不久她还是控制住了这种想法。
说起来，这个人没有找家教，好像也没报辅导班。算了，关我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她下午给他的蛋挞了，他今天咋没给自己评价呢？
正想问，他便说话了，“今天的蛋挞，也很好吃。”
她有些高兴，嘴角也自然地向上扬起，“你喜欢就好。”
自己以前好歹是个高级烹调技师，总不至于收到差评吧。
“你还想吃什么？我有空给你做。”什么山珍海味，俺都可以的！
上次和这次不同，上次是为了还人情，这次完全就是心血来潮，几天没见他，就想着要不给他做些吧。而现在她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特别的成就感。
李潇洋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有兴趣了，但是一想到她愿意为自己花时间，就止不住地心花怒放。
那想吃她算不算，额……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他便道：“酸甜苦辣咸，除了酸，什么都可以。”
“那你有什么忌口？”
“暂时没有。”他说。
“嗯。”
她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不一会儿又害羞地把头转过去了。
“我那个，该怎么称呼你呢？”自己想不出外号，就只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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