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机甲对战
上了一个星期的理论课，终于等来了实战课程。单兵作战系的学生们都很激动，提前换好作战服到操场等待。
孔繁刚出教学楼，老远就看到一群学生站得笔直，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不得不说alpha的压迫力太强了，尽管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还是让他汗毛倒竖。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把我活剥了。”他挥挥手示意他们放松。
“军校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武力！”
“信念！”
“战术！”
“驾驶机甲！”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孔繁摆摆手道：“别整那些虚的，最重要的，就是体质！”
“所以我们第一个月的实战训练，就是把你们的体质基础先拉上来。”
学生们顿时一片怨声载道，孔繁板起面孔：“没有体质，怎么进行战斗？怎么驾驶机甲？”
“敌人能驾驶一整天，你们进去三分钟就晕过去了，还怎么打？”
“先热身，围着操场跑十圈，开始！”一吹哨，手往前一挥，学生们便自觉地排成两条队伍向前跑去。
程野柠因为身高站在最旁边，于是跑步便排在队伍的末尾。她悠哉悠哉跟着前面人的脚步，体质训练从小到大就没有停过，这点路程对她来说太轻松了，甚至可以一边放空一边跑。
然而陆行风没给她这个机会，趁机从前面溜达到她身边，怒气冲冲地问她：“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前面的人闻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啊？”程野柠想了想：“玩模拟机甲没看到。”
“我就是找你一起玩啊！”陆行风幽怨道。
“那下次吧，一定找你。”程野柠对他点点头。
陆行风挠了挠头，总感觉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承诺？
由于每天的实战训练都耗费巨大体力和精力，整个联邦军校的单兵在一个月内几乎都没有再登上模拟机甲的游戏。
直到他们熬到了实战与理论相结合的课程期，才再次登录。
陆行风的id还是行风，他指着程野柠的名字问：“什么意思？妄自菲薄是吧？”
程野柠撇撇嘴：“本来咱就是乡下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吧，咱们先玩一把，快来！”
程野柠掏出游戏中的机甲徽章。
“初始机甲？买个高级点的，反正是游戏。”陆行风说着就要带她去商店。
“诶，不用，”程野柠拉住他：“先熟悉这个再说。”
两人进入对战。
陆行风驾驶他的亮银色格斗机甲，沿着机体发光的的感知线被改成了草叶绿，色彩清新，体型流畅，很符合程野柠对机甲的审美。
“你机甲很漂亮啊。”初始机甲的脑袋顺着她的动作也上下晃动。
陆行风感觉自己的机甲宛如被变态用眼神猥亵了，一阵恶寒：“你别这样行吗？”
程野柠嘲笑他一声，反手抽出了光晶长刀。这柄机甲用苗刀，是她一个月来抽时间玩对战模式攒积分，自己动手改造的。
陆行风惊讶地“嚯”了一声。
“你会用古刀？”
机甲普遍配刀和古刀的形状不一样，她这柄古刀单刃，刀尖呈斜向的圆滑，对使用者的武学素质要求极高。
“嗯。”
程野柠也不好意思说，她的刀法全是在家里看书自学来的。那些泛黄老旧的纸张藏在阁楼里，如果不是她发现，估计程钰一辈子都不会谈起有这些古书。
而且程钰不是军人，她只能靠自己研究。
“行，来试试！”陆行风的机甲抽出双刀，小腿处喷出火焰，飞速推进来到程野柠面前。
程野柠一开始只是抵挡他的进攻，陆行风的感知比她高，力度也比她强，于是渐渐落了下风。
“反击啊！”短刀劈在她的刀刃上，发出光晶特有的清脆“叮”的一声。
“哼，”程野柠嘴角上扬：“那么急，送你一程。”
初始机甲顿时发出“嗡嗡”的轰鸣声，是感知急速上升激起的战栗。她手中的光晶刀突然变换攻势，以极快的速度从上下两个角度对他发起突刺！
陆行风一瞬间差点抵挡不住，他却爽朗地笑两声：“哈哈！这才对！”
程野柠猛然向后跳开，又在转瞬间加速逼近他的胸口，陆行风连忙后撤，双手交互挡在胸前。
但初始机甲的动作却没有朝着他的胸前，而是以一个刁钻的方式伸腿别住了他的膝盖！
陆行风想：完了。
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转向天际，庞大的机甲身躯“嘭”地砸在地上，震得一片尘埃四起。
“起来，再来。”程野柠退后两步。
陆行风一跃而起，将双刀在手中绕了个圈，双刃向前：“那我可要认真了。”
他左脚向前，左手持刀从上方劈下，右手几乎同时刺向程野柠腰间，这是双刀最常用的招式，能让对方一时慌乱不知防守哪边。
但程野柠显然毫不动摇，身体向右侧过，双手持刀挡下上方攻击后，几乎是瞬间完成了一个圆斩将长刀刃结结实实地横向贯穿了陆行风的机甲舱。
陆行风感知链接被强行切断，弹出了对战空间。
他跌坐在地，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
“说好的切磋，你怎么把我秒杀了？”
程野柠拍拍肩上上根本没有的灰尘：“顺手了，不好意思。”
她又伸展了一下肩颈，感叹道：“体质训练一个月，现在比第一次进入机甲的时候轻松多了。”
“我怎么没有感觉？”陆行风捏捏自己的肩膀。
程野柠没搭理他，也许这就是beta和alpha之间不可逾越的差别。她可以依靠努力不断提高，但alpha本身就已经在制高点。
“再来几次，我就不信了！”迅速恢复感知的陆行风跃跃欲试。
程野柠没有他那么恢复得那么快，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我要等会儿，你先去随机匹配一局吧。”
陆行风比了个“ok”的手势，立刻进入了对战入口：“那你好了给我发消息。”
才过了三分钟，他就骂骂咧咧地跟另一个人推搡着走了出来。
“你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让你一条胳膊都打不过我！”
……
程野柠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俩人是小学生吵架吗？
“你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陆行风嚷嚷道，像是下一秒就要订飞船过去跟他一决高下。
那人张嘴，要发声却止住了，随即嗤笑一声：“想找你爷爷认亲？”
陆行风刚想反驳，那个人却原地下线，消失了。
程野柠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唉，没事，我陪你再打几局。”
孟锦秋摘下头盔，跳下床就跑到隔壁去砸门：“开门开门！”
桓离遥控开了门，他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什么事？”
孟锦秋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硬是挤进门里：“我跟你说，刚刚遇到一个脑残！”
桓离继续看自己的书，任孟锦秋手舞足蹈地自言自语去。
“他还问我哪个学校的，呵，我差点就告诉他了！”
“还好小爷我机灵，及时住嘴。”孟锦秋摸了摸下巴，一幅骄傲的样子。
“你要是真机灵，就别跟人起冲突。”
孟锦秋嚷嚷道：“他机甲对战先阴我的诶！”
“技不如人就好好学。”桓离的视线根本没离开过书。
“嘿我说你，你现在就跟我一起进去，说不定能碰到他。”孟锦秋说着就要来抢桓离的书。
桓离手往边上一撤，让他扑了个空：“行，你现在回去，我也上线。”
孟锦秋说了声好，立马跳起来跑回房间。
桓离叹了口气，把金色的竹子形状书签放进书页，起身去拿自己的头盔。
虽然说好了这局不能秒杀，但陆行风还是输给了程野柠。他唉声叹气地坐到长椅上，头埋在膝盖上自闭了。
程野柠的感知有些透支，撑着墙壁走到他旁边坐下：“服了没？”
陆行风猛地抬起脸：“古刀太强了，跟现代刀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不是我输了，而是刀法被压制了！”
程野柠点点头：“有道理，下次用现代刀技跟你打。”
陆行风睁大眼睛，本能地往一边躲去：“不是吧你？”
现在他真的相信，程野柠被帝国军校录取是因为实力了。
“困了，我要去睡了。”程野柠打了个哈欠。
“好吧，明天继续。”陆行风挥了挥拳：“实战课程上教你做人。”
程野柠冷笑，利索地退出游戏。
桓离刚上线，就看到“乡下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愣住了，不禁有些可惜，上次看到他的单人训练还是一个月前，他蹲守很久都没见到人。
孟锦秋也刚进来，他看到“风行”，喊道：“别跑！”
但陆行风已经摘下了头盔，没有听到他的喊声。
“唉！可惜没逮到他。”
桓离没说什么，心里还惦记看到一半的军事理论书，拍拍他的肩：“那我就回去了。”
“别啊，那咱俩打两局，别下……”孟锦秋还是没能挽回他，眼睁睁看着桓离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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