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忙忙碌碌，元旦和农历年就这么过去了。
杨慕昭今年过年得了两天假，她也不想去哪里玩，就跟家里的杨姨一起守岁，顺便翻了翻记忆中父母意外的调查。但是在厉麒景这件案子没有彻底完结之前，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
庄家今年热闹多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厉麒景还是从大年初一就赖在了庄家，跟着庄子梦一起带到了初七，给庄家唯一的单身狗庄小弟，喂了整整七天的双倍狗粮，但是鉴于这个准姐夫十分懂得人情往来，庄小弟拿着手里全球限定版的手办，表示准姐夫还可以再呆几天。
同样高高兴兴的还有梁家，梁小萍今年是在梁家过的年，当然中间也抽了一天echo姐休假的时间去了她那边。这多出来的相处时间，梁以安很高兴，梁家父母也对这个亲生女儿了解得更多了。
厉向南的一些人手被最近席卷全国的扫|黄行动突如其来扫掉不少，而且他也发现自从他回到南城，监视明显更多了，因此过年期间，他也蛰伏起来，躲过警察的监视，暗中不知道筹划着什么。
而让众人看了好大一通热闹的徐家，最近也明显低调起来，徐老爷子自从上次宴会出现过，就再没出现在人前；而经常在外行走的徐父徐母竟然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了。
沉浸在跟梁初九的相思之苦中的徐辉远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自家父母的异常，天天倒是抱着电话跟梁初九倾诉相思。这个年，除了饱受相思之苦的徐辉远和梁初九，其他人都表示是个美好的假期。
而出了假期的杨慕昭，就马上投入了工作中，于氏拍卖行的一个清洁工，被人杀了。
宁睿：“死者叫李米玲，性别女，今年四十六，在于氏拍卖行工作五年了。她的尸体今天上午被人在菜市屠宰区被人发现，发现人是一个屠户，他今年开年过来杀猪的时候发现了李米玲的尸体，然后报案。”
“目前李米玲的案件由刑事科同事进行侦办，目前没有明显证据表明，李米玲的死跟我们正在追查的事情有关，暂时无法并案处理。”
杨慕昭在小会议室桌上握紧了拳头，“我们被骗了，整个拍卖行那么多人，除了最明显的当时的拍卖经理，还有很多人都能接触到这些拍品。结果我们就一直盯着那个拍卖经理，白白放过了这个线索！对不起，是我误导了大家！”
专案组同事：“小杨不要这么说，当时提出拍品有问题，还是你提出来的，每个人都有盲区，所以才需要团队啊。”
杨慕昭心里却在暗暗提醒自己，她这一路过来，太飘了。不止是一开始知道一些原书的情节，然后帮助这些人改了自己的命运，还运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了不少线索……这些，都让杨慕昭有些洋洋得意，她无论在哪里，都是最优秀的警察。
可是，李米玲的死给了杨慕昭当头棒喝，这里不是书中，除了主角团还有很多活生生的人。而他们作为办案人员，一个不小心，一个不谨慎，就会让这些人的生命停止。
“报告！我申请作为专案组人员加入李米玲案！我怀疑李米玲案的背后一定跟我们正在追查的厉向南有关！”杨慕昭起立站定，朝他们小组的组长宁睿和一个专案组同事喊道。
然后这个报告被宁睿在大会议上重新提了出来。
老实说，李米玲案对现在的专案组来说，比较尴尬。她跟专案组目前紧盯着的厉向南没什么关系，并且现在专案组大部分人都在盯着厉向南和他的主要的下属，但是在他们查到拍卖品这个线索的时候又死了……
“最后，专案组决定，只派一个人进入刑事科参与李米玲案的调查，并且这个案子要尽快破获。杨慕昭，希望你能早日带着重要线索归队！！”
“是！”
杨慕昭领了新任务之后，就马上先赶到了现场，在这里刑事重案组的队长秦林跟她对接。
现场保护的很好，整个发现尸体的区域已经被包围起来，秦林带着杨慕昭往里面走去：“今天早上，是这里的屠户章三最早发现的尸体。他们这个屠宰场今年过年放了三天假，章三是第一个来上班的屠户。他一来就发现了屠宰区有恶臭。”
“屠宰场偶尔会有动物下水放过夜的情况，一开始章三以为是放假前有些垃圾没有清理，他就准备先去搞卫生，结果那个散发恶臭的大黑袋子不小心被划破了，露出来一截人手，章三这才报案。”
“发现黑袋子的地方就这里。”
装尸体的黑袋子已经被拉走，现场只有标识出来的白色区域表示这里曾经发现了什么。
一线的民警同志将案发现场保护的很好，并且因为报案的屠户章三来的早，现场除了他的足迹，尚没有被大规模破坏。
杨慕昭谢过秦林的陪同，独自四处走着，仔细的查看现场。她的目标跟刑侦大队还是有些微不同，他们是破获凶案抓到凶手，而杨慕昭则是需要找到这个女人跟厉向南的联系。
在某个角落检查的时候，杨慕昭听到墙的另一边，两个人大概是在抽烟：“你们说，专案组这是什么意思？发现命案就派人下来镀金吗？”
“别这么说，专案组派人下来，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哼，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抢功嘛。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吗？南城的警察，在那个肥头大耳的带领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哎哎哎，别说了，你来的晚，有些事情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我们做刑警的不容易，容局也不容易的。当年容局也是……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听到这里的杨慕昭，眼睛眨了眨。她想起了这里的杨慕昭查到的关于杨家父母死亡的线索，其中一页纸上就有一个极其潦草的“容”字……
但是那两人却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抽完剩下的烟，然后就离开了。
四处观察的杨慕昭也发现，现刑侦大队不是盖的，现场的相关痕迹和证据，人家的经验比她丰富多了。
明白从现场不会再有什么线索，杨慕昭还是直接找到了秦林。杨慕昭直接说：“秦队长，你请放心，这是杀人案件，本来就是你们经验丰富，我不会过多插手。”
“专案组派我过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关系到我们案子的一些线索，所以希望如果你们有什么发现，都能及时通知我。”
秦林听到杨慕昭这么说，明白她肯定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连忙跟杨慕昭又解释了一遍，两人你来我往两三遍之后，秦林总算明白了杨慕昭这次确实参与案件确实是有其他的任务。
两人在回刑侦大队拿尸检报告的路上，秦林就给杨慕昭介绍起了他们在李米玲案中发现的一些细节。
“因为尸体有一定程度的腐烂，我们从死者的指纹比对以及dna比对确认了死者身份，目前法医正在给死者做进一步的解剖来确认死因和死亡时间；一个小队正在查找死者的社会关系；还有我带的几个重新搜查了现场。待会儿我们回警队会重新汇总一下信息。”秦林队长总结道。
众人回到警队，马上就投入到了案件分析当中，之前秦林分出去的队员，也开始了他们的汇报。
“死者是被人一刀割喉，很专业的杀人手法。……”
“李米玲单身一个人，在于氏拍卖行做清洁工，邻居也说有几天没看见她了。但是她有一个弟弟，叫李铁华，所以李米玲的邻居以为她是去找她弟弟过年去了。……”
秦林：“李米玲案已经肯定是他杀。凶手应该还是个惯犯，她的弟弟李铁华是个突破口，一组跟我去找李铁华谈谈，二组继续盯着现场，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痕迹，三组去一趟李米玲家里，看看有什么”
“是！”
会议结束，杨慕昭并两个一组的成员跟着秦林来到李铁华的住处。
这是一家略显破旧的餐馆，虽然餐馆规模不大并且不大新，但是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客人一边打招呼一边点着菜，看起来是家老店。
几人走进去，其中一个队员说，“谁是李铁华？”
一个中年男人从收钱位置后面走出来，“我就是，你们是？”
秦林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察，有些问题找你了解一下。”
这男人搓了搓自己的手，眼睛有些心虚地望望地上，然后才答道，“那个，你们好，你们好，请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我的小店可是正规生意。”
一个队员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是叫李铁生是吧吧，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李米玲？”
“哎，对，我是有个姐姐叫李米玲。”
“你们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她在南城还有别的亲人或去处吗？”
“我姐姐啊。”李铁华有一种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跟她最后一次见是在年前了。她在南城就我一个弟弟，没听说有相好的。”
“朋友呢？她有没有玩得好的朋友？”
“没听说。每天做工都累死了，哪里还有时间交朋友。”李铁华摇摇头，然后好像想起什么，“我姐姐不会出事了吧？”
“嗯，她确实出事了，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李铁华大惊失色，“这个，警察同志，我没犯事啊，我去警察局干什么？”
其中一个警察白他一眼，“没说你犯事，你姐姐死了，让你去警察局认认尸体。”
李铁华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调整脸色装作很吃惊的样子，“什么？我姐姐死了？！”
这个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秦林的眼睛，他心里认定李铁华有问题，于是他给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人脱离他们，去找店里其他人打听情况去了。
等那个警察接到命令出来，却发现杨慕昭已经先他一步，早已经在跟店里的服务员搭话了。
“这家店啊，之前的老板不是李老板，之前是钱老板，钱老板不是南城人，他女儿考上了北城的大学，一家人就卖了这家店，去北城了。”
杨慕昭：“那李老板顶下这家店，得花不少钱吧？”
“那可不。你别看这家店又小又破，也是这一片有名气的咧，要是你们赶上饭点来，我们可没空跟你们聊天的咧。听说啊，”那个服务员还特意靠近杨慕昭，小声地说，“李老板花了五十万顶下来的咧。”
杨慕昭：“哇，那可不少了，这李老板这么有钱？”
服务员看了一眼正在跟秦林他们纠缠的李铁华，确定他听不见，这才小声说，“这个不好说，听说这笔钱是他赌钱赢回来的。说不好听的，赌钱啊，运气不好连□□都输掉，运气好，你看，这店面钱不就回来了。”
后面来的小警察又问了几分钟，也没问点什么东西，几人就带着李铁华往警察局去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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