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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相伴竞赛


霁月想说不会,但看在他生日的份上,也不想让他不高兴,于是肯定他的说法:“嗯,会的。”

        李潇洋得到肯定有些诧异,他都做好她反驳自己的准备了,他笑逐颜开,道:“那你要一直记得我。”

        “嗯。”

        对于特别的人,她哪里忘得了,就像那个梦里的人一样,几千年了,那个陌生人还在自己心里。

        后来分班以后,少数几个同学去了文科班,两三个成绩下降的被调走,下面的班级又来了些新人补上。宋丽清、万一、孙丽和班长陈长一党还留在二班,李潇洋和霁月依然坐着一、二名的位置,变化不大。

        高二一开学,四科老师就开始火急火燎地跟实验班的80名学生交代五大奥赛的事情,不强制报名,但稍有长处的学生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那些从初中就开始参加竞赛的学生。

        为了拿到各大高校自主招生的名额,早早从高中毕业,李潇洋和霁月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老师通知事情的当晚,霁月便问他:“我们都报数学和物理吗?”

        两科的难度都不小,投资失败会对高考造成一定的影响,她倒是没什么压力,作为任务者,她的知识储备就是她对敌最好的刀刃。而李潇洋他只是个普通的、相对聪明的高中生。

        李潇洋和她走在初中部的田径场上,吹着9月燥热的风,他揉了揉她银白的发丝,自信地说:“放心吧,一定和你去同一所大学。”

        其实她觉得他竞赛不得的话,完全可以去参加高考凭分数进入高校学习,或者国外留学。上不上同一所大学,她完全没有考虑这种事。

        “嗯,你只要得了最好的归处就行,在不在同一所学校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道。

        李潇洋垂眸看了眼她,轻声笑着道:“说得也是,那如果不在同一所学校,你还会每天都和我联系吗?”

        霁月心说不会,怎么会呢?她哪里有理由再去打扰他四年或者更多。

        “总会联系的吧,你还是我哥呢。”她想了半天,才想到这样的话来应付他。

        “也是,只是哥哥吗?”他神色有些失落,低头看了很久她垂在一旁的手,也没再像之前一样,说着话就不老实地握上去。

        霁月沉默了许久,她想只是哥哥,又不太想。最终她还是道:“以后晚上,我们可能得多打电话了,或者视频。如果你不嫌我烦或者多管闲事的话,我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的话。”

        “我当然信,我也信我自己。”他这会儿又突然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牵上她的手。

        “你……不会觉得我不对劲吗?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她实在是不太理解,普通人早就大肆宣扬自己认识一个“天才”了。

        李潇洋怔了半秒,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当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来解救我了,而神仙的事,总是秘密不是吗?”

        霁月感觉他在开玩笑,但也没有别的理由好信了,只能把他当作思想比较特别的人,“你竟然还信那些。”

        “我还信下一世。”他说。

        这个人总是这样,总给自己一种错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有些诡异,但她又挑不出毛病。

        只是到现在,她也顾不得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在说什么大话了。

        高二老师讲课大多开启了开火车模式,为了应对学业水平考试,上学期文科科目老师还有上课,下学期就被理科课程全部占去了。

        报竞赛的同学还被学校安排了集训,每天除了做不完的学科题目还有一大堆竞赛题要做。

        李潇洋已经变成了数学科代表,经常来来回回地往办公室跑,霁月比较佛系,尽管成绩好却和什么都搭不上边。

        到了现在,她又想起来,原主在高二时,还因为成绩被人挑衅过,宋丽清她们两个也同样没得好。因为她们是生命中难得的阳光,没有因为乌云的一时遮蔽而舍弃这棵见不得光的向日葵。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难听的话自从锦鲤池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宋丽清们似乎也没有受到骚扰,霁月现在才觉得有些纳闷。

        但是学业繁忙,她每天只想着给李潇洋讲题,也没精力去追究其中的原因了。

        她和他每天打着电话到很晚,等到期末结束,又一起参加学校的寒假培训,这半年几乎没有离开对方过。

        2017年4月,树木焕发新生,学校花坛里栽的迎春花还有不少开得灿烂,春风中还带着些许凉意。今天算是天气稍好的日子,霁月校服外穿着件白色针织衫,蜗行牛步地走在回家路上。

        “今天晚上还讲题吗?”霁月抬头望着他道,灯光昏暗也不妨碍李潇洋看清她此时尴尬的表情。

        李潇洋想起她昨天晚上讲题……

        |昨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雷鸣被耳机阻隔,耳边是熟悉的声音:“这个题没问题了吧?再坚持一下讲完最后一个题我们就休息。”

        她讲话语速不紧不慢,当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能想象她那时的样子:耷拉着眼皮,手里的笔在指尖上飞舞,明明已经很困了,还是坚持着要把题讲完。

        这样的日子太久了,从前那个叫自己“潇大猫头鹰”的人如今为了自己也变成了夜猫子。

        最后一道题还没讲完,就听见耳机里传来轻轻的打哈欠的声音,勉强撑着讲完后也没急着和自己挂电话。

        他听见话筒里传来一句:“讲完了,休息吧。”

        此时外面的风雨还没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嗯”着答应等她挂断电话。

        等了好久,她也没挂断,最后等来一声“阿潇晚安”就没动静了。

        当时想着,已经困得电话都懒得挂了吗?

        电话自己也没挂,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就这样入眠。

        等今天早上醒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早上见面时听她说:“昨天晚上手机关机了,我明明晚上才充电,怎么耗电就这么快了?”

        自己才知道不是这个憨憨挂的电话,实在是有些可爱。|

        李潇洋忽然牵起她的手,道:“都可以,但不讲题你难道就不可以和我打电话了吗?”

        霁月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凉意,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又主动握紧了些,问:“你手今天怎么这么凉?”

        李潇洋愣了会儿,道:“因为想你给暖暖。”

        “额……嗯,谁说不讲题就不可以打电话了?”她将李潇洋的手都握在手心里,然后拉着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两步,听旁边人的笑声,她才改了改刚才的话:“我的意思是今天放你休息。也不是,就是……”

        没等她狡辩,李潇洋就道:“就是还想和我打电话的对不对?”

        “……才不是。”

        李潇洋停下脚步,问:“那你是想和别人打电话咯?”

        霁月解释道:“我哪有?也就和你天天打电话好不好?”我妈都没这么频繁。

        李潇洋又换回了笑脸,“嗯,我知道。”

        霁月:你知道个头!

        叹了口气,现在自己的行为真是,怎么都不好,放下他的手他要生气。拉着他的手,又像老父亲牵女儿。要说为什么不像情侣,那还是因为身高差。

        这孩子这一年长得挺快,一不留神就183cm了,而自己虽然也长了些,但也才156cm,照这样发展下去,到大学结束也长不到160cm。

        系统是说:那只是在你看来不像情侣,哎,自己才是真的痛心,现在这两个人拉手是真的越来越随意了。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心里是个男的啊!女的更不能这么随便!

        回了家,吃了点东西就快十一点了,霁月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昨天晚上和他的通话记录,六个小时之多的通话时长,而自己早上还跟他说手机耗电的事,实在是太蠢了!

        哎……他刚才还委屈地说自己不想和他打电话,她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要帮他上岸的话,就不应该这样打电话。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考上不同的学校,早晚得分道扬镳,邻居又怎么样?他总会遇到更好的人。

        心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电话又拨过来了,接通后听见他轻轻的笑声,“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一天到晚他的笑声就没在耳边停过。

        “当然是因为你啊。”他道。

        霁月插着耳机,蜷缩在被子里,然后问:“哦,我长在你的笑点上了?”

        “当然不是,因为有个憨憨昨天晚上忘记挂电话。”

        emmmm……“你自己又不挂,难到我打呼吵着你了?”

        “你没打呼,我只是想,不挂电话也挺好的。”他觉得起码能开心一整天。

        “哦,”没打呼她就放心了,“然后你想怎么?”

        李潇洋道:“还能想怎么,今天也不挂电话好不好?”

        “不好,我怕你打呼吵着我。”霁月说完还笑出声。

        李潇洋也被她逗乐了,笑道:“那你昨天晚上听见我打呼了?”

        “没。”

        李潇洋也松了口气,“那不就是了。”

        “那也不想。”

        “为什么?”

        霁月翻了个身,喃喃道:“多别扭。”

        “哪儿别扭了?”他刨根问底道。

        霁月逐渐不耐烦,心里想着,“两个”大男人大晚上打着电话不挂,像两个神经病。

        “我别扭。”

        李潇洋换了种委屈的调子,然后道:“月月你嫌弃我了?”

        “我没有。”这人又要开演了。

        “那你为什么别扭,你害羞?”说完他还不忘笑两声。

        霁月突然感觉脸一烫,仓皇反驳:“怎么可能!”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不挂,行了吧?”

        “行,以后也要。”他得寸了还要进尺。

        “不要。”

        他忽然得意道:“那我打电话骚扰你。”

        “你不要脸!”霁月脸都黑了。

        他在电话那头上挑着眉梢,意气扬扬道:“那你难道舍得拉黑我?”

        霁月听他这得意的语气丝毫不想输了气势,字正腔圆道:“舍得!”

        李潇洋闻言脸上的高兴得意瞬间没了影,噤声了。

        霁月久久也没等来回应,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慌里慌张地道歉:“我错了哥哥,我再也不乱开玩笑了。”

        还是无人回应,“哥哥,你还在吗?我真错了,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赔罪,行不行?”

        他听见,心里才又舒服些,小月兔要是想丢下自己就跑,自己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回来,这些终归是空想的,“嗯,那以后晚上都不挂电话。”

        “嗯,不挂,我给你当专业哄睡员,纯免费的。”她笑着道。

        “哦,你还给别人哄睡过是吧?”他又用着那种带着醋意的语气质问。

        他是不是什么都能想到别人?真是要气死了!“没有,只有你,你怎么老瞎吃醋?”

        话说完,她怔住了,吃醋是男女朋友才会有的行为吧?

        李潇洋想了一下,从放学到现在,他就喝了两包醋,好像是有点频繁,“我控制不住。”

        也好,起码说明,我在他心里挺重要的。

        “嗯,我还挺喜欢。”话一说出口,觉得不对她也收不回来了,只能转移话题:“那个休息吧,明天早上见。不挂电话,哥哥晚安。”

        哎……眼望天花板,想着这日子快结束了,无所谓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电量成了条红线,她轻轻问了句:“醒了吗?”

        无人回应,她只好就这样给手机接上电源,然后蹑手蹑脚地去了卫生间。

        系统看她这样的行为像是怕吵醒房间里熟睡的丈夫,冷不丁道:“打个电话你还怕吵着他不成?”我真是服了。

        “额……也是啊,哎……”月生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哭丧脸。

        洗漱好拔了充电器,见那边还没挂,就只好把手机揣在兜里,下楼准备去学校。

        见了面,在车里她才掏出手机,请示一般的语气,“我现在可挂了?”

        “嗯。”

        他抿嘴笑的时候最好看,眼里尽是温柔,和晚上的醋包根本搭不上边。

        在他的注视下挂断电话,从昨天23:29一直打到今天早上6:42,霁月只能说绝!

        晚上上晚自习,他俩又见面。

        为了履行昨天的“诺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食盒。

        见他唇角扬起笑,霁月撇过头,颤着嗓子道:“提拉米苏,多吃甜的少吃醋。”

        李潇洋接过,也没打开,反倒问:“你做的?这个应该很费时间吧?这么忙,你哪来的时间?”

        他们现在星期天下午的时间也是被占用的,下午竞赛辅导,谁也跑不了。

        “中午做的,花不了多长时间,等低温凝固久些。”她抬头看向他,道:“不生气了?”

        “哪还有生气?”

        “你可是河豚。”动一下就鼓气的那种。

        李潇洋表情跟提拉米苏一样,凝固住了,“嗯?”

        “我错了。”哎……

        “嗯,以后都要这么乖知道吗?”说着又伸出他的大手往霁月头上一盖。

        知道才怪,他竟然还这么坦然地接受道歉!

        “我算是明白了。”

        “什么?”

        “我长不高都是因为你!”说着她就把他的手自然地从头顶上取下。

        他笑着道:“我把你身高偷走了?”

        “差不多吧,你要是能分我点就好了。”她说着好像又觉得不行,“也不是,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噌的一下就长高就好了。”

        李潇洋思考了一下,才回道:“这个容易。”

        “嗯?你不会是说手术吧?”她只能想到这个最快的办法了。

        “噗,怎么会?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他笑出声,引得前面的叔叔都对境观看。

        霁月不理解,“那还能是什么?”

        他卖了个关子:“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

        “……行吧。”我以后怎么还能知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

        教室里,李潇洋又开始不做人了,同桌换成了张斌那个网瘾少年,他才知道以前凡柯受的是什么苦。

        好在有一点,他不是什么吃货,不然一定捏紧拳头又忙着松开。

        刷题备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就连这两个特别的人也同样受到各大试卷的支配,但该过的节日他俩是一个也没放过。

        又到一年521,周日,霁月给他过生日。

        看着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李潇洋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甚至对着霁月乐乐淘淘地说:“我17了,等你17。”

        霁月眉欢眼笑地对他道:“生日快乐!我觉得16挺好。”

        李潇洋有些不理解,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不喜欢下雨。”

        “17岁那年的雨季?”他问。

        “对!”她点头肯定道。

        李潇洋被她逗笑,“你的想法怎么总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丽的回忆。”她正经道。

        李潇洋拿她没办法,只好同意她的说法,摸着她的头明眸善睐,“你说得都对。”

        这个学期上课老师串讲着知识点,学期结束,实验班已经把高三上学期的课程完成了一半,超了普通班一大截。暑假补课时,高三上学期课程全部结束。别人刚刚开学,他们就开始期末考试了。

        等到2018年4月,他们才终于熬到头。

        他们去年辗转参加了许多比赛,两个人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后来,两人精专数学,从初赛到进入选拔营,最终到国家集训队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

        经过漫长的努力,好歹是都拿到了保送的资格,同一所大学,不同的专业。

        班上的竞赛成绩也都不错,凡柯、宋丽清们个个都乐得开怀,对着两个人前后脚的道谢:“感谢大佬带我!等高考结束,咱努努力来北方和你们搭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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